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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览
- 油料作物既能满足饮食需求,也能满足工业需求,因此可影响和反映全球经济走势
- 可持续性问题推动油料作物市场的供应和需求双双上升,其影响具体体现在生产实践和可再生燃料政策两个方面
全球油料作物产量因地区而异,在亚洲和非洲以棕榈为主,在美洲以大豆为主,在欧洲以葵花籽和油菜籽为主。根据美国农业部的定义,油籽是指富含油的植物种子,例如大豆或油菜籽。种子油是指从油籽中提取的油。
虽然油籽和种子油的产量可能在特定国家或地区趋于一致,但当一个国家不碾碎或加工本国种植的油籽时,油籽和种子油的产量分布就会出现差异。例如,中国目前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大豆油生产国,但总的来说,中国并不种植油籽,主要依靠北美和南美的进口油籽来维持其国内的油籽加工业。大豆一般出口到目的地进行碾碎和加工,而棕榈油则更多在接近棕榈产地的地方生产。
种子油既可用于饮食,也可用于工业,根据国家政策,其分配会倾向于其中一种。预计在即将到来的营销年度,亚太地区的种子油产量将接近1.16亿公吨,在全球种子油总产量中占比略超一半。棕榈油是亚洲最主要的种子油品种,其次是大豆油。在棕榈的历史原产地非洲,棕榈油是主要的消费种子油品种。
历史上,油料作物被用作人类和动物的食物,而种子油是全球各地饮食的基本配料。意大利菜通常使用橄榄油,俄罗斯菜通常使用葵花籽油,加纳菜通常使用棕榈油。然而,近几十年来,种子油作为生物燃料的主要原料焕发了新的生命力,在这方面,种子油的普及率再次显示出区域差异。美国可再生燃料标准(RFS)自2007年制定以来一直是使用大豆油的主要动力,而欧洲对应的可再生能源指令(RED)则推动了油菜籽在欧洲生物燃料中的使用。作为强制使用生物柴油的国家,印度尼西亚立法鼓励在国内生产棕榈油。
大豆走向全球
如果研究一下传统油籽(包括棕榈核,但不包括棕榈)的生产格局,就会发现一个格外明显的现象:大豆为王。在过去三十年中,每年大豆都在全球油籽产量中占据多数:从1990/1991营销年度的1.04亿公吨增加到2024/2025年度的4.22亿公吨以上。
大豆碾碎过程中的另一种副产品——大豆粕和大豆油一样具有重要意义。当一蒲式耳(重60磅)的大豆被碾碎时,通常会产生11磅(18%)的大豆油和44磅的大豆粕。这些大豆粕被用作高蛋白动物饲料,推高了世界各地的猪肉和禽肉产量。虽然全球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大豆油是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生产的,但大多数用于生产大豆油的大豆都是进口的。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豆加工国,其原材料主要依靠进口,主要进口来源是美国和巴西。
棕榈油当前面临的复杂局面
尽管随着拉丁美洲和东南亚的森林砍伐被广为报道,以及2018年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FDA)对“部分氢化油”的禁令促使美国包装食品生产商寻找替代品,棕榈油在过去十年中才为许多美国人所知,但棕榈油一直是世界大部分地区的主要食用油。棕榈油在今天的全球种子油产量中占得头筹,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棕榈油工厂的产量惊人。棕榈油工厂生产两种类型的油:棕榈核油和棕榈油,前者是通过碾碎果核产生的,后者是通过对软棕榈果肉榨汁产生的,其含油量比棕榈核更丰富。油棕榈树是非洲本土植物,直到20世纪才在全球传播开来,在许多亚洲饮食中的地位现已超过椰子油。
美国农业部对外农业服务署预计,在2024/2025营销年度,全球将生产大约8,000万公吨棕榈油,其中近89%来自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大豆油在全球产量中排名第二,其中50%以上来自美洲。近几十年来,棕榈油因油棕榈树的丰富产量而占据主导地位:根据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数据,棕榈油产量占全球植物油的40%,而所占用的油料作物用地却只占区区6%。印度尼西亚是全球最主要的棕榈油生产国和消费国,实施了内燃机汽车汽油必须掺混35%生物柴油的要求,该要求主要通过当地的棕榈油生产满足。邻国马来西亚的棕榈油产量不到印度尼西亚的一半,在全球棕榈油生产国中位居第二。
尽管其产油效率很高,但为种植新棕榈树而砍伐森林的现象却很严重(而在美国等国家,伐木造田的现象通常被认为早已发生,因而在当代不会受到批评)。除滥砍滥伐外,“焚林开垦”的做法更导致许多土地被焚毁,增加了碳的释放量。据彭博社报道,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为改变土地用途以适应棕榈油生产,每年排放约5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占全球净二氧化碳排放量的1.4%。
为应对棕榈树种植的野蛮扩张,“可持续棕榈油圆桌会议”组织制定了可持续实践指导协议,其估计目前有19%的全球产量是遵循该等可持续实践生产的。此外,芝商所以现金结算的美元马来西亚毛棕榈油期货及期权合约(CPO、POO、CPV、POX、POG)均以马来西亚证券交易所衍生品毛棕榈油期货(FCPO)合约为基础,该合约要求所有实物交割均须通过马来西亚可持续棕榈油(MSPO)认证。
展望
无论是作为一方国土饮食的主要配料,还是作为生物燃料生产的主要原料,植物油仍然是地方经济和全球农业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展望未来,可持续实践、技术进步以及环境和能源政策将是塑造油料作物未来图景的关键因素。